这年头,一般城市居民都是烧燃气或煤气,很少有继续烧煤炭的,更不用说烧木柴了;但是,在长沙城北的大街小巷,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老汉拉着板车,在不辞辛劳地拖运一些旧家具木板之类,问之何用,答曰作柴烧;好奇心促使咱跟着拉车老汉,边走边聊;
老汉姓杜,河南洛阳人,今年已经是古稀之年,独自一人在长沙打工多年,目前蜗居在东风路高架桥下,每天主要劳动就是用板车拖拉木板木条之类的木柴,到新河老街巷子木柴集中点,按满载一车计量,大概合几分钱一斤,而集中点的小老板则是几毛钱一斤再转卖给需要木柴的单位;据说,目前仍然用这些木柴烧锅炉的单位还不少,需求量比较大;
老杜将板车拉到集中点时,正好有整车木柴在装货;那个集中点在老街居民拆迁后的一个临时工地围墙内,有一棵三百年的大香樟,堆积如山的木板、木条就这么摊在围墙内;
老杜卸下他那一板车木柴时,集中点女老板叫他注意运货时要剔除一些钉子多的木条,以免扎破车胎,老杜听后笑嘻嘻唯唯诺诺,继续卸他的木柴;
卸完后,老杜喝了一口随身带的茶水,拖着空板车出来,又准备去大街小巷寻找木柴;
当问及每年春节是否回老家去探亲访友时,河南老杜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之后,吱吱唔唔嘟哝了一下,用河南方言说“俺莫听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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